“寒川。”
两声轻而闷的敲击玻璃声引起了傅寒川的注意。
解开副驾驶的锁,何钧然从外面打开车门上车
“呼,可闷死我了,还好你给我打电话让我出来。”
何钧然将西装外套脱掉,左右活动了下身子。
他在家里的律所上班,现在是一名资产重组律师。
小长假律所接了个单子,原本他跟老婆在隔壁省度假,一天不到又被临时召了回来。
“你今天怎么有空路过我们这儿啊?”何钧然好奇地问。
傅寒川侧头看着窗外,何钧然家律所隔着一条马路的对面便是良辰画廊。
“没事干,随便转转。”他说。
何钧然瞪大眼睛,又好笑又不可思议,“你还有没事干的时候?”
傅寒川:“你有事干不也在外面乱晃。”
何钧然:“咱俩能一样吗?我就一咸鱼,您可有着宏图伟业啊。”
俩人从小就是好兄弟,早就习惯他说话阴阳,傅寒川没搭理他。
何钧然觉得没劲,自己嘿嘿笑了下,
“小长假也不出去玩?”
傅寒川:“出去又回来了,本来今天要见个客户,结果被放鸽子。”
“谁这么牛逼放你鸽子,负责人谁啊?”
“郑润阳。”
何钧然扑哧笑了,“郑三儿可真孬啊,上学那会儿你揍他一回,记仇记到现在。”
傅寒川想起来这事,嘴角轻轻勾了下,淡道,“揍他还不是他该嘛。”
都是一个圈子长大的,他们这辈里,要说最纨绔混蛋的,郑三儿肯定得占一个名额。
十五岁就骗小姑娘上宾馆。
半夜偷了家里的车半夜出去浪。
校内校外没少打架挑事,轻则骨折重则住院,简直无法无天。
说起来,那时候何钧然的梦想还是有朝一日亲手给郑三儿带上银手镯呢。
“也是,谁让他动的是织星妹妹呢。”
虞织星那会儿才上初中,估计是看人家长得漂亮,郑三儿就盯上她了。
一开始成天往初中部跑,送吃送喝送慰问,殷勤得不得了。
追了一段时间,人家不答应,郑三儿耐心耗尽,直接改威逼利诱,整天想方设法堵虞织星。
这些都是虞织星身边的同学后来才支支吾吾告诉他们的。
身边的同学都吓成这样,当事人的恐惧只会增不会减。
何钧然还记得那天下午。
他们几个踹开初中部一间空教室的大门,虞织星跌坐在地上,衣衫凌乱脸上还挂着泪,可怜得不得了。
郑三儿看见他们吓得翻窗就跑。
他们几个气血方刚的少年气得约着要群殴他,当时傅寒川什么都没说,就在一旁楼着虞织星安慰。
谁知第二天,傅寒川一个人跑到郑三儿他们班把他按在地上揍。
要不是老师和救护车一前一后赶到,何钧然都怕他要杀人。
“郑老三咋还没被关进去啊。”何钧然突然感慨,冷笑了下,“等他爹没了,可就没人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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