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你可不光是怀英馆的符吏了。身为金鼎司执事,你也不能只想着过去那点恩怨纠葛。”
赵黍回答说: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过几天就是罗希贤大婚之日,到时候我带你一同前去。”安阳侯说。
赵黍摇摇头:“不必如此,我与罗希贤是在怀英馆相识相交,以金鼎司执事的身份,倒是显得陌路生分。反正怀英馆也有一些卿贵子弟要去送礼庆贺,我跟着大家一块去就好,老师也会来。”
安阳侯思量片刻:“这样也好。”
……
高门大户的婚嫁之事,礼仪繁复,大婚当天,迎娶辛家女的车马,伴随喧嚣乐曲,一路绕城而行,喜庆非常。
当赵黍来到罗氏府邸时,望见一片张灯结彩、花团锦簇,府院之外车马川流不息,多位朝中公卿携请帖而至,诸般随贺祝礼裹在吉庆红布之下,如潮水般送入府门。
“你总算到了。”就见张端景缓步走来,手上拿着一份红底烫金请帖,问道:“众人都在等你,为何姗姗来迟?”
赵黍瞧了一眼,来参加婚宴的馆廨生都是那群家住东胜都的富贵子弟,那些在金鼎司的馆廨生则无暇抽身。他拿出一个木匣,说道:“我在准备贺礼。”
张端景接过木匣,与怀英馆贺礼放到一块,盖上红布,然后带领众人前往罗府。管事接过请柬,立刻将怀英馆一众迎入内中,尚未落座,大司马本人便亲自来到。
“张公驾临犬子婚宴,罗某万分荣幸!”
大司马是一位膀大腰圆、黑脸长髯的男子,形貌略带几分骁悍之气,一道狰狞伤疤从眉间延伸到脸颊,即便身着锦袍玉带,也不似高官显贵,倒像沙场猛将。
张端景还礼道:“大司马一门三俊,罗希贤为国立功,怀英馆与有荣焉,鄙人理应前来祝贺。”
“张公这话说得太客气了!”大司马喜上眉梢:“犬子幼时顽劣不堪,还是在怀英馆受教过后,才大为收敛。他能有今日成就,也多亏张公点拨。”
“不敢当。”张端景淡淡一句。
大司马摸着大肚腩,望向张端景身后众人,问道:“这些想必都是怀英馆当代俊杰吧?不知赵黍可在其中?”
赵黍站在原处,他没想到大司马会提及自己,在周围目光注视下,上前一步拱手行礼:“晚辈赵黍,拜见大司马。”
“你就是赵黍?前些年罗希贤回家时,经常提起你。”大司马上下打量赵黍,轻抚须髯,点头道:“嗯,好身姿。如今还在怀英馆研修?”
赵黍心下略有不解,还是回答说:“晚辈眼下在金鼎司受职。”
“金鼎司?”大司马若有所思,随后又问:“你是否有意到军中效力?”
大司马言辞单刀直入,毫无婉转,逼得赵黍有些反应不及:“这……晚辈不通武艺,去了军中也是拖累。”
“不通武艺?”大司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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