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凋敝,有些地方成村成乡的百姓从贼,一时间匪寇遍地横行,烽烟四起。朝廷官兵疲于奔命,难以清剿干净。
而眼下世道,就连官兵粮饷也常有不足,以剿匪之名大肆抢掠的事情也发生过。稍微安定一些的郡县,无不是严守城关、操训乡勇,不光是防备匪寇,也是防备朝廷官军。
望着滔滔江水,钱少白想起当年在华胥国经受挫败,事后并未受到训斥,反倒是获准回到天城山参悟妙法。因为自己曾与贞明侯赵黍交过手,还得到掌门几句点拨,受益匪浅。
只是当后来灾变频发,有熊国乱象四起,身为上景宗弟子,容不得钱少白躲在山中偷闲,也只能再度下山涉世。
船只靠岸之后,天边只余一抹残霞,钱少白登岸之后,跟着船夫来到一处岸边客舍。
“附近民房不少,怎的不见人烟灯火?”钱少白背着竹箧,环顾问道。
船夫笑着说:“乡下地方,大家歇息得早。”
“哦。”钱少白淡淡应了一声。
“客官快快请进。”船夫妻子倚门而立,虽是荆钗布裙,却也落得水灵出挑、肤白如玉,又逢闷热时节,船夫妻子蒸出一身汗珠,十足诱人。
钱少白进入客舍之中,见屋中陈设虽然谈不上精美,但胜在齐整,就连被褥也是绵软新净。
刚放下竹箧,船夫妻子便捧着坛子来到,笑意连连:“来,这是我们家酿的米酒,虽然比不上高门大户的梅子酒,但也是香甜可口。客官坐了一天的船,想必是渴了,先吃一碗,润润嗓子。”
钱少白看着碗中浑浊酒水,没有动作,问道:“老板娘不用照顾后厨么?”
“客官不用担心,我家男人自会料理,马上就给您上菜。”船夫妻子一下子坐到钱少白旁边,温香软玉靠在身上,眉目传情:“莫非客官不会喝酒?要不然小女子喂您?”
钱少白淡淡一笑,接过酒碗,轻轻吐气,吹开表面米渣浮沫,正要抿入口中,手腕一转,行布了一丝真气的酒水直接泼到船夫妻子脸上。
原本凉爽的酒水,顿时变成沸滚铁水一般,将船夫妻子那张娇嫩脸庞烧得皮肉焦烂、青烟直冒。
那船夫妻子尖叫着跳开,动作灵敏不似寻常村妇。
此时那船夫也冲入屋中,手提鱼叉,指着钱少白叫骂道:“我们好心好意招待,你为何要下毒手?”
“毒手?”钱少白冷笑起身,一枚宝珠悬于头顶,光芒大作,原本看似素净的客舍,如同揭去蒙皮,显露出阴湿颓败、腐殖遍地的原本面目。
钱少白拂袖震碎了酒坛,内中尽是浑浊江水,还有几条细虫游动,凡人喝了,必定害病。
“妖孽,还要我多说么?”钱少白冷淡道。
船夫被宝珠光华一朝,脸上也浮现迷离幻光,他表情渐渐凶恶起来:“你是什么时候察觉的?”
“不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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