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好。”
沈长出去了。
余别恨洗完澡,在拿内裤时,不小把长给他拿的t恤给碰掉了地上,沾了水。
哪怕余别恨以最快的速度它从地上捡起,是迟了,湿了挺多,不好再穿了。
余别恨好先把裤子穿上。
沈长在喝民宿房里送的矿泉水,听见洗手门打开的声音,他转过身。
视线不经意扫过在余别恨的胸口的位置,沈长的瞳孔倏地缩。
那里,有块红色的不胎记简直,像是利箭穿过身体而留下来的疤痕。
沈长将手的矿泉水瓶随手放在了边上的茶几上,他快步走上前,指尖颤抖地触碰上余别恨胸口的那片胎记。
兴宝五年,阿元为迫使金凉放了他这废帝,率军北上攻打金凉。千里作战,难度可想而知。
也是在那场战役当,阿元为敌人的箭矢所射,仍在重伤的情况下,大破金凉。
晏家军大胜,金凉帝被迫放他大恒。
可也是在那场被载入史书的战役当,阿元深受重伤。
为没能及时救治,加之为了能迎他大恒,阿元在班师朝途车马劳顿,乃至为阿元日后的身子健康埋下祸患。
长期征战,身上多处陈年旧伤,阿元的身体在到大恒时已是极坏,长期靠药物勉力维持,方能操持军纪。
即便此,沈长俭依然没能容他。
哪怕他到大恒,阿元未避嫌,再未曾单独见过他,亦未曾在私下联系过他,他亦没有再重登帝位的意图,沈长俭仍是派人在阿元长期服用的药物里作了手脚。
倘若不是沈长俭不义在先,他又怎么能够联系上阿元的旧部,最终策反了羽林军,沈长俭亦被他鸠杀在寝宫。
他鸠杀了沈长俭,又下令不许以帝王的规格入殓沈长俭的尸身,更不许他的棺椁入皇陵又何
阿元已是不能复生。
那些带刀光血影的肮脏旧,今想来,反倒像是场旧梦,今的岁月安稳竟像是才是他真正的人生。
“长,长”
沈长过神,落入双关切的眼睛。
“你的眼睛有点红好吗”
他的眼睛,红了吗
沈长摇摇头,他勾了勾唇,“没什么。”
片刻,指余别恨胸口的这胎记,呼吸有些乱地问道“你这胎记,是自出生起,便有的么”
余别恨顺长的视线,落在自己胸前的疤痕上,“嗯。是不是很像是道箭伤爸妈曾经开玩笑说,也许我上辈子曾经是”
沈长替他把话补充完整,语气笃定地道“征战沙场的大将军。”
尽管早确定,别恨定是阿元,在看见胎记的这刻,沈长更加体会到了宿命的意味。
没想到,他同阿元,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。
即便阿元不记得他,没有认出他。
没关系。
要他们两人没有离散便好。
余别恨刚才没有把那句话说完,是为他知道晏扶风在长目的地位,他不确定,在听见将军这样的词汇时,长会不会作过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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