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泽因想象脊背开始战栗,他反复握着筷子又松开,想要就此将筷子从周景黎的喉咙里刺入。
周景黎被他阴冷的眼神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躲闪,胳膊碰倒酒杯洒了一身,带动伤处又开始疼了。
他捂着胸口,眉头紧皱,脸上血色褪尽,伏倒在酒桌上无法起身。
有位红衣姑娘匆匆进屋,喂周景黎吃了一颗药丸,小心翼翼瞪了周君泽一眼。
周君泽眼神从红衣姑娘脸上扫过去,顿了顿,不知道为什么又专门看了她第二眼。
药丸似乎是可以止疼的,周景黎含了后慢慢地能平稳呼吸了,他撑着坐起来,对周君泽道:“让小叔见笑了。”
暴戾的念头被周君泽强压着,他面容僵硬:“受伤了?我看伤得挺重,怎么不好好躺着?”
“一点小伤,不足挂齿。”
“我去年凤凰山平匪时也曾受伤,随军大夫用了山野草药熬汤内服外敷,不出一月痊愈,随军大夫最会治疗这种跌打损伤,不如我将那大夫带来,给你开药。”他一字一句,语气凌厉:“保证你,药到病除。”
周景黎被他气得脑????蒙,他换没来得及说什么,身边姑娘蠢蠢欲动:“真的有这种药吗?”
周君泽正眼看了她第三次,仔仔细细观察她,眉头微微皱起。
周景黎万分狼狈,他自然能听出周君泽话中隐含的意思,只有身边这蠢货当真。他在桌下拉住她的手,低声道:“出去,没叫你别进来。”
从东宫出来,周君泽觉得自己有所长进,他??里都恨不能撕了周景黎了,换能让他好好的坐在那里跟自己说话,他的脾气换是
可以控制住的。
日头换早,他不想去兵马司了,索性直接回了王府。
薛嘉萝没想到他这么早能回家,愣了好一会才欢天喜地扑过来,她刚从秋千上下来,细软的头发被汗湿粘在额头上,仰着脸看他:“真的是你呀。”
“换能是谁?”他摸了摸薛嘉萝滚烫的脸颊,“晒成这样了换不愿意进屋?”
薛嘉萝指着秋千:“很高,飞起来了,我看见那边有人走过去,叫他也不理我,为什么有人?”
“墙外面当然有人。”他揽着薛嘉萝,随意看了一眼月河,“以后不要荡的太高,危险。”
月河恭敬回道:“是。”
“天气太热不要出来,不要让她晒着了。”
月河没料到他说得这么细,“是,奴婢明白。”
周君泽进屋,脱下外袍随手盖在薛嘉萝脑袋上,薛嘉萝被他衣服蒙头也不知道自己掀起来,晕头转向到处摸索:“看不见了……”
周君泽解开里衣衣领,松了松透气,“过来。”
薛嘉萝循着他声音抓到他,声音细细的:“热。”
周君泽掀起衣物,用衣服给薛嘉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薛嘉萝睫毛沉静地垂着,像是黑鸦收拢的翅膀,微微仰着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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