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能接替他的位置,大权,就将旁落。
沈数想了想:“他还有些姻亲。”
“姻亲总不如同姓。同姓又不如自家。”邬正很不正经地耸了耸肩,“挺可惜的,户部尚书没有适龄的女儿。”
沈数微微叹了口气:“若仅为了拉拢分化而纳女入宫……”在女子身上做文章,他始终觉得有些无法接受。
邬正摇了摇头:“皇上身在困境,还能如何呢?”纳赵侍郎之女入后宫,并给以高位,不就是要分化赵家与于家的结盟么。与其靠姻亲扶持,想来赵家更愿意自己女儿做皇后吧。
沈数自嘲地一笑:“我不如皇上。”他果然不是这块材料。
这话邬正就不好接了,轻咳一声转开话题:“既然皇上有心,我们便可慢慢行事——哎,这信王爷还没有看呢,方才在门口才听说是蒋家的人,王爷和他们……”
沈数笑笑,一边拆开信来看,一边随口道:“原是经过无锡,想去看看蒋家人是个什么样子,不想倒给十五诊出病来。后来他们也进了京,数次遇到——”他的话停住了,目光炯炯盯着信纸。
邬正忍不住伸了伸头:“王爷?”信上写了啥,王爷看得这么专注?
沈数目光还紧盯在信上,道:“蒋姑娘要让无锡药堂制一万包金创药捐给西北军,问我如何运输。”
“一万包?”邬正有些诧异,“如今这金创药的价儿……一万包总得四五千银子,蒋家怎会如此大方?”
沈数道:“蒋姑娘说,这金创药是她自制,比常见的金创药用料简单,其主效在止血,其余则不如,因此造价要便宜许多。”
邬正扬眉道:“金创药只要能止血便好,军中所用,还求什么?”难道还要求个不留疤痕不成?
“只是,其药效究竟如何,我们并不知晓……”
“她说——”沈数继续看信,“当初蒋家药堂曾卖给我一包便宜的金创药,便是她所说的了。便宜的金创药——蝉衣,蝉衣!”
蝉衣应声进来,沈数有些兴奋地道:“当初在蒋家药堂买的那包金创药呢?就是蝶衣嫌落了灰的那包!”
蝉衣想了想:“似乎,扔在箱子里了……”
“快去找出来试试!”
这试试当然不能随便在谁身上划一刀,初一跑去找了条狗,在后腿上重重划了一刀,将那包被蝶衣称为“卖不出去”的药洒了上去,果然血不一会儿就止住了。
殷忠行也出来看,问道:“这药多少银子一包?”
蝶衣竭力回想:“仿佛是……一钱银子?”
殷忠行不由得有些动容:“这岂不是,只有平常金创药的一半还少些?”如此一来,同样的银子就能买到两倍的药!
蝶衣看着狗腿发怔,沈数在最初的激动过后倒冷静了下来:“虽说血是止了,还要看伤口如何。”止了血,还得伤口不化脓不腐烂,能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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