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在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来的冲击面前，最如临大敌的是青川。
青川为了能从川映平稳过渡，同样签了对赌协议，但关键在于他们的协议是在年前签的，那个时候看上去国内影视行业每年都在攀登高峰。
年后突然而来的传言令安航措手不及。
这是安航在跟山海签股权互换对赌协议时，让步一让到底，容忍汪川在他面前装比的原因之一。
也同样是安航在《庆余年》这个项目上犹豫的原因之一。
汪川也是在最近传言愈演愈烈后，想清楚这个对安航来说宁可信其有的传言，对他之前的决策的影响。
而安航之所以还是选择做《庆余年》，是因为从青川和他们债权方签完对赌协议后，他所拥有的选择就不多了。
他只能指望靴子晚些落下。
未雨绸缪的安航甚至还在最近有了近一步帮青川瘦身的心思，上个月他刚刚低价售卖出了一批青川的债权回笼现金，还通过沈蓝问询了山海娱乐是否有接收青川部分经纪部门的心思。
安航还正在业内四处联系售卖补拍完的《斩眉》，直接连带项目的负债在内，开了一口价2亿。
汪川十分怀疑他那里有更内幕的消息，不然动作没必要这么快这么果断。
不过汪川也只是旁观青川的热闹。
安航的这些动作，以及拉港星来内地卖情怀的意外亮眼之举，作为旁观者，还是很看好青川的发展的。
毕竟山海娱乐暂时背靠的是企鹅和青川，它们发展得越好，山海的发展环境就越好。
……
“讲得真不错。”
沈蓝在散会后给汪川发了微信鼓励。
汪川能看得如此清醒，看着汪川一路走过来的沈蓝，在心中由衷的欣慰。
要知道娱乐圈艺人可是遍地九漏鱼，解个方程都能被吹上天，对公司发展经营有着清醒认识的可以说像国宝一样罕见了。
“打了好久草稿额。”
汪川谦虚一下。
“[加油]”
“[加油]”
两个表情。
汪川回着微信，走进自己办公室之前。
身边的小羊过来说了一句。
“陈洁瑜在办公室等着。”
汪川点了点头。
从陈洁瑜的角度来说，今天汪川前所未有的连开两次会议，《忌日快乐》的风波必然被汪川认为是极为严重的恶性事件。
现在网上还有小部分人在拿这个事情黑汪川，男女都有。
而她在那条微博下边的评论，被一些人认为是山海主动进行炒作的证据，在客观上也激化了事件的发展。
陈洁瑜作为一位还没毕业，演员生涯刚刚开始的艺人，能够进入山海，还这么快当上电影的女主，完全不缺任何资源，周围同学全都羡慕得要死，学校内还有不少人联系她，希望能被引荐进入山海。
现在她却闯了大祸。
汪川进入办公室的时候，看到的就是惴惴不安溢于言表的陈洁瑜，她欲言又止，脸上泫然欲泣。
——不管她有没有在演，汪川现在都认为她在演。
但演不演的也无关紧要。
“川总，对不起，我——”
“电影中的表现不错，”汪川打断了她的话，给了她一个笑容，“时间不早了，早点回去吧，以后多多努力。”
汪川可没必要听她的道歉。
她的影片中的表现，外界给予的好评很多，都觉得她很完美的演出了影片中的人设，跟国内小花们的路数完全不同，很有特色的让大家记住了她。
不出意外的话，在这部电影之后，她会比先进入公司的封情能接到外边更多更好的邀约。
汪川是公正评价。
以及，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心思回复的那条微博，汪川都不需要她给自己解释。
事情也不是很大的事情。
汪川是老板。
她的上边还有经纪人，那些工作是经纪人的。
“我——”
有些意向不到的陈洁瑜欲言又止，看了看汪川脸上的笑容，最终还是弯腰鞠躬后离开了办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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