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报复的心思。
那天程雪妮估计想下套，被她严厉拒绝后，这会怕是恨上她了。
想来，这女人怕是伺机报复呢！
乔羽扶着椅子缓缓起身，绯薄的唇荡起一丝好看的弧度，“程雪妮，可别让我太失望！”
少年那张脸生的绝美，尤其笑起来的时候，正是灿如春华，皎如秋月，人间颜色如尘土。
可帝九却硬生生从那桃花眼中看出寒意，点点碎光不断凝结成足以杀人的寒针。
它立马打了个寒颤，浑身的毛都倒竖起来，“你笑的好恐怖！那个程雪妮怎么得罪你了？”
怎么得罪了？
乔羽扯唇，低垂着眸子，思绪恍然回到前世。
在她被柳立群封杀那两年，对方断了她的所有资金来源，断了她在这一行的任何机会。
两年时间，乔羽靠着四处打工勉强生活，心境也在这两年中慢慢沉淀下来。
在那两年的时间里，只有宫莫寒愿意给予她帮助，伸出援手。
宫莫寒是那段时间里，唯一一个帮助她的人。
以至于后来只是对她说一些暧昧不清的话，傻乎乎的乔羽为了报恩甘愿为他赴汤蹈火。
可又哪里能够想到，那一切不过是一场算计。
宫莫寒和程雪妮的污蔑让她成为众矢之的，过街老鼠般的存在，不断有人挖掘她的信息，每一次都让她再次陷入泥潭。
尤记得最后那次。
乔羽在一家酒吧打工，程雪妮却出现在vip包厢。
她让人给他注射了毒pin，看着他痛苦挣扎，居高临下道，“乔羽你以为自己是谁？我能看上你的脸是你的荣幸，居然敢拒绝我？”
那涂着红色的指甲尖锐的在他脸上划开一道道血痕，痛到极致。
程雪妮却笑的花枝乱颤，一字一顿道，“现在的你就是只臭虫，连给我提鞋都不配，你瞧你这张脸多好看？”
她看着那张布满血痕的脸，笑的前俯后仰，痛快不已。
“如果你这个样子被拍到，媒体会怎么想？网友们又会怎么说？”
乔羽一双眸子始终波澜不惊，如同没有听到她的话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几乎不用猜都知道，媒体会怎么报道他的情况。
果不其然，等程雪妮让人将他丢到大街上，当天就上了热门。
网友以及媒体们全都在大骂他品行卑劣，居然不知悔改染上毒瘾，臭名昭著，让他去死！
就连那陪伴多年的粉丝后援团都一夕解散，反过来辱骂，诅咒他！
可真是墙倒众人推！身败名裂啊！
……
“喂！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？”帝九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，一下就将乔羽的思绪抽回。
碧蓝色的猫眼盯着她，刚刚那一瞬间总觉得这女人身上的气息很不对劲。
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极致的压抑，黑暗，沉闷的令人喘不过气。
那不寒而栗的戾气更是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吞噬殆尽，仿佛站在眼前的已经不是个人，而是携带怨气为复仇而来的厉鬼！
可下一秒，那气息就退的干干净净，甚至唇边挂着浅笑，“没什么，我去上课了。”
话落，乔羽径直迈开长腿，又成了那个风光霁月，清雅出尘的美少年。
帝九趴在椅子上甩着尾巴，小声嘀咕道，“真是个奇怪的女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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