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两人的第一句话却是，“我是来道别的。”
话自是刚进门的墨莲生说的。
聂臻抬眸，端起手边的保温杯，拧开杯盖喝了口，一股子浓重的中药味能把人熏吐。
“东西呢？”
墨莲生将一个白色瓷瓶递给他，“至多半年，我尽力了。”
“多谢。”聂臻收下，这才问，“要去哪？”
墨莲生解下腰间的银铃，说，“大限将至。”
他看着银铃的眼神很平静，可内敛的聂臻却明白，那是一种怎样深重的感情。
第一次，聂臻生了八卦之心，“你一直说的代价是指什么？”
墨莲生将银铃握在手心，帮自己倒了杯茶水，“百世轮回，永不相见。”
聂臻一怔，却又听他说，“我最后再帮你一次。”
话落，也不知从哪拿出来一个特古老的龟甲，放在桌上。
聂臻知道，这是玄武墨家特有的占卜术，而墨莲生作为其中的佼佼者，占卜结果向来都是神准。
几分钟后，聂臻问，“结果如何？”
墨莲生低低叹了口气，“九死一生，只有一线生机。”
聂臻低头，依旧是那副内敛，面无表情的模样，许久后却好似下定了决心，“我会护住她。”
墨莲生一下就知道他打的主意，只问了一句，“真的想好了？”
聂臻没回答，却问他，“如果是你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墨莲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，“跟你一样的选择。”
两人之所以能成为朋友，大抵也是因为某些事情上几乎是一致的。
墨莲生将龟甲收起，又将银铃重新系回腰间，“保重。”他起身离开。
这一句是对聂臻说的，亦是自己。
这一别，怕是永别。
乔羽坐了几个小时飞机，飞机上叶灵玉话不多，还机灵，挺省心。
就是这小兔子嘴巴太馋，飞机坐了七八个小时，她最起码吃了四小时，就没停过。
乔羽睡个觉脑子里都是她拆零食袋子的声音。
索性最终还是捱到了，下飞机时乔羽瞥了她一眼。
那会叶灵玉刚剥开一个橘子，见她一眼扫来，后知后觉的瞅瞅手里的橘子，立马递上去，“羽少，给你吃。”
“……”
乔羽拒绝了，细长的手指抵住眼镜往上一推，长腿一迈下了飞机。
叶灵玉将橘子塞进嘴里，一边吃还一边奇怪：羽少是有起床气么？刚睡醒的时候好高冷啊！
此时中欧时间为下午。
乔羽一行人刚出机场，就有一名负责接他们的中年人，快步上前，“您好，是乔先生和裴先生吧，车在那边请跟我来。”
中年人先是看了眼乔羽，然后才跟裴俊握手。
乔羽勾唇，手指抵着镜片，“GD集团的？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？”
如果说一开始还没觉得，那天晚上聂臻跟她说了什么青龙族之后，她就猜到了。
这什么GreenDragon不就是青龙的外文么？
合着这传闻中神秘任性的集团原来隶属于聂氏集团。
她就说，自家经纪人这么神通广大，阿酋联王子呢，连这种级别的代言都能拿下。
合着原来是有人背后帮忙啊！
聂臻，真是……
乔羽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感动还是生气。
中年人目不斜视的，“我叫聂海，乔先生不用客气。”
“聂先生，麻烦您了。”裴俊很客气的握了握手，然后跟着聂海上了车。
先将他们带到安顿的酒店，然后聂海才跟裴俊讨论起这次拍摄广告片的具体事项。
乔羽到房间，将东西一扔，将落地窗前拉开，拿起手机给聂臻打了个电话。
“乔乔，你到了？”属于聂臻那低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。
“刚到。”乔羽拧开矿泉水喝了口，才假惺惺的说，“我这个点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？”
打都打了，这会才说打扰，这不是扯淡么！
“不会。”聂臻喊她，“乔乔，记个号码。”
“谁的？”
“聂云枫，中欧那边归他负责，若发生什么事都可以联系他。”
“哦。”聂云枫这名字她听过，就是一直没见过。
－－－－－－题外话－－－－－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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∠(?」∠)_我是个玻璃心，从不看虐文，不看虐心电视剧，一点虐都受不了那种，最近一写到三爷就有点自闭，很难受′_`，不过看到比他还惨的墨莲生，我突然就不难受了hhh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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