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成妖怪，送去研究所不可，然而自始至终聂臻的神色都非常平静，不见半点波澜。
仿佛，司空见惯。
唔。
乔羽若有所思的看着他，突然想起楚一航说的那四个家族。
聂臻应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吧，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存在。
不过她也没往深处想，帮聂臻将那串黑色转运珠手链戴在他的手腕之后，就去了餐桌上落座。
嗯，烛光晚餐，准备的还挺充分，很浪漫。
两人自桌子两边坐下，看着桌上精美的食物，聂臻问，“你做的？”
都是西餐，应该准备了不短的时间，不过乔羽还会做饭？
“嗯。”乔羽双眸亮晶晶的，“以前自己捣鼓过一段时间，毕竟一个人住嘛，偶尔闲下来就自己做饭，你尝尝味道看……”怎么样。
一句话没说完，乔羽忽然打住，差点没把舌头给咬了。
该死，居然说漏嘴了。
这都是上辈子的事儿，这辈子她一直待在聂宅，哪里有空研究什么做菜，还闲下来的时候……
有些人还真是死于话多，乔羽在心里吐槽着自己，掩饰性的倒了两杯红酒，“今天你生日，陪你喝点。”
聂臻接过，好似并未抓到她先前话里的漏洞，没问什么。
可心里却如明镜。
从墨莲生嘴里得知乔羽是亡魂之人，他就明白，刚刚她说的是前世的事情。
前世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？没有人照顾，还要自己学做饭？
聂臻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
只是他并未将情绪表露出来，端着酒杯抿了一口，旋即扯开话题，“以后不要在人前随意暴露，会有危险。”
乔羽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，闻言睨了他一眼，“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吃惊？”
“嗯。”聂臻淡淡的应了一声，“我看过了。”
“哈？”这让原本想顺势问他，聂家什么情况的乔羽一愣，“什么时候？”
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聂臻面前露馅了？
大概将脑海中的记忆过了一遍，乔羽试探着问，“上个月？”
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九月份，她回来还喝醉那天，脑子有点混沌。
她平时还能控制着点，但喝醉酒的时候还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。
乔羽想捂脸。
聂臻点头，“嗯。”
鉴于那天的记忆为零，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，乔羽连忙举杯，又将话题拐到饭上。
只是等吃完饭才恍然想起，她还准备了生日蛋糕来着，只是完全忘掉了。
聂臻对这点完全不介意，象征性的吹了蜡烛许了愿，就拉着乔羽在沙发上坐下。
电视里播放的是一部经典爱情片，自然也是乔羽准备的。
聂臻伸出双臂拥着她，低沉的嗓音带着明显的高兴，“乔乔，谢谢。”
谢谢你给我准备的惊喜。
谢谢你愿意接受我，跟我在一起。
这一天，绝对是这六年来聂臻觉得最幸福快乐的一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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