悔。
“6月10号有个高三毕业晚会，到时候我有个节目，我想让你去。”
高考定在7、8号这两天，九号则是一天休息，十号便是学校的毕业晚会。
乔羽这会虽然没有明说，意思却摆的一清二楚，叫他这几天把身体养好，到时候去看他的节目。
“好。”聂臻想都没想答应下来。
也就在这时。
“三爷，您的药好了。”这是宋翊的声音。
乔羽动手推了聂臻一把，他这才将手松开。
紧接着，顾六和宋翊就一同出现在房间。
顾六手上端着一碗中药，那味道隔着八里远都能闻到，苦的要命。
见到聂臻此时的情况，顾六才算是真正松口气，就不知下一次……
然后看到一旁的乔羽，眼里闪过一抹厌恶，眼睛不是眼睛，鼻子不是鼻子，张嘴就要毒舌……
“放下，出去。”聂臻言简意赅的下达指令。
“三爷……”顾六皱眉，还想要说些什么，却被宋翊拽了一把，这才不情不愿将药碗放下，临走前还瞪了乔羽一眼。
那眼神，好似在警告什么。
乔羽自始至终都很安静，一言不发。
直到房门再次被关上，偌大的卧室只余下两人，以及那充斥在鼻间的中药味。
聂臻靠坐在床上，黑眸一动不动落在他身上，看的乔羽莫名其妙，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总觉得聂臻的眼神很奇怪，好像带着点……心疼？
聂臻收回视线，端起桌上的药碗，面不改色全都喝下。
哪怕那味道非常苦，连味觉都被药味涩的有点麻木，冷肃的脸庞上却没有半分表情，仿佛喝的不是中药，而是一杯水。
乔羽起身，帮他倒了杯水，“喝点水。”
聂臻接过水喝了一口，这才问道，“怎么突然回来？”
他并没有错过乔羽那明显还带着湿意的衬衫，以及衬衫上沾染的一点血迹。
血迹，打架了？
“没什么，一点小事，顺便回来看看你。”乔羽轻眯着桃花目，才不会承认伺机报复。
谁让聂臻什么都不肯对她说，那她也没必要什么都告诉他。
那么能耐，自己去查！
“呵！”聂臻不由轻笑，“乔乔，你变了许多。”
从前的乔羽，绝对不会做出这般幼稚抗议的事。
难怪他觉得乔羽变了许多，仿佛变了个人。
难怪从前那么排斥他的少年，会突然转变，同他更是亲密许多。
初见时，他父丧母亡，仇人的鲜血沾满双手，无人不惧。
他孤身一人，狼狈孤寂，遇到了同样狼狈不堪的乔羽。
同病相怜的遭遇让他如同抓到一根稻草，与其说是帮了乔羽，不如说是帮了他自己。
从那以后他就说过：不管发生什么事，永远都会护着他。
……
“嗯？”乔羽挑了挑眉，“哪里变了？”
她并不怕聂臻看出什么，左右自己就是乔羽，总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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