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便怎么自由,何必再去重新找别的驸马磨合呢?”
地下那人对着花叹了一口气,站起身来,手里握着一丛半开的芍药,妖冶的花色在他的手间,倒也不显得突兀。
“臣也很可靠。或许,”他挺直了身子,立在公主的身前,高大的像一座山,“臣比您想象的还要可靠。”
公主退了一步,警惕地告诫他:“你才没有姜鲤可靠。”
江微之说好,失落泛上了眼睫,他垂目,默默地把手伸出来。
他的手匀称修长,手背上有些青色的筋络。
月色溶溶,霍枕宁纳闷地看着他的手。
“做什么?”
他晃了晃骨节分明的手指,声音里带了几分纯质的清气。
“疼。”他用眉眼示意是那丛芍药花干的,“伤到手了。”
霍枕宁不懂他要做什么。
刀砍箭刺,哪一样他没扛过,此刻扎了点刺就喊疼,这不是碰瓷是什么?
她斜了一眼,漫不经心地嘲笑他:“才刚还说比姜鲤可靠,这会被刺了一下就喊痛。”她又偷偷地看了他一眼,却正对上他的眼眸。
他的眸中有鲜少能见到的哀楚,恳切地看着公主。
公主慌了一下,挪开了眼光。
不能上他的当,不能入他的圈套。
公主默默地告诫自己,冷着脸叫木樨:“姑姑,来给他包扎一下。”
木樨远远地应了一声,走了过去,把江微之的手拿起来一看,吸了一口气。
原来,他的伤处在虎口,被那芍药根剌破了一道口子,血珠子极慢的冒出来,落在脚下的泥里。
霍枕宁眼神落在那处伤,心里有丝丝的异动。
木樨有些许的慌乱,温声道:“这可怎么好,手头也没有纱布……”
江微之说了声不必,幽怨的眼神又看了公主一眼。
“多谢姑姑,一时回去再处理罢。”他对木樨说话,眸中的星芒却望住了公主,“不碍事,疼上一夜便过去了。”
木樨愕然,这般小伤口,还会疼上一夜?
眼见着公主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,木樨旋即了然,替殿帅加了一把火。
“十指连心,怎么不疼?殿帅回去小心莫沾水,兴许能少疼几分。”
江微之嗯了一声,垂目向公主道:“臣送公主回宫。”
他话音未落,公主的手里却多了一方帕子,往他脚前一扔。
“别送了,一手血的,我看了怕,包起来吧。”那方帕子飘飘着落在了江微之的眼前,公主扬长而去。
江微之眉心舒展,清浅一笑,俯身将那方手帕拾起,哪里舍得用它来包扎。
得了公主的一方手帕,那不值一提的伤口,简直不算疼,那是甜。
公主一路静默,快到宫门前,才猛的停住脚步,扭头同木樨说话。
“姑姑,方才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。”她百思不得其解,歪着脑袋问她,“那么小的伤口,我怎么会可怜他呢?”
木樨浅浅一笑,有些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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