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违此誓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江衍断然打断了凝光。
“好了，誓言什么的，不要随便发了，尤其是在我面前。”
凝光愣了一下，有些疑惑。
江衍无奈道：
“凝光小姐，你可知每个修仙者都是求道之人，道便在我们身周。”
“修仙者最忌讳随意发誓，如果违背誓言，很容易被反噬，轻则重伤修为大跌，重则彻底成为废人，甚至身死道消。”
“即便你目前不是修仙者，但你对我发誓，与对道发誓有何异？”
“所以……不只是凝光小姐你，以后各位务必不要随便在我面前发誓。”
“如果你们开始修仙，更要牢记，誓言绝不可以随便立下，一旦立下，哪怕出生入死，也要实现。”
“否则，等待你们的是比死亡更痛苦的遭遇。”
闻言，凝光等人有些沉默。
但钟离却对于这种感觉很满意。
誓言，与契约相似。誓言违背，天地谴责，钟离最喜欢这样的戏码了。
在他心里，誓言和契约是有相同性的，不可忤逆的存在。
缓了一会，凝光还是抬头道：
“即便如此，我也可以发誓，璃月驻军绝无窥探监视江衍先生的意图。”
江衍无可奈何，摆了摆手道：
“不必如此，对我来说只是顺手为之罢了，你们愿意派军队前来，就派吧。”
“我的早课，每日不断，与其孤芳自赏，不如顺手帮你们变强。”
“更何况，我并不觉得你们可以监视我。”
江衍打趣了一句，凝光松了口气。
但也继续道：
“那是自然，江衍先生一步咫尺天涯，轻松跨越提瓦特，想必便是帝君都难以察觉。”
“不过璃月是契约的国度，追求契约的公正，或许对江衍先生你来说，早课只是日常生活。”
“但这份强化对璃月千岩军来说意义很重要，我们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份馈赠。”
“如果江衍先生着实没什么所需，那请恕凝光自作主张了。”
“江衍先生蜀山洞天初建，需要不少生灵丰富生机，不如便由璃月港为江衍先生在提瓦特收集。”
“具体数量，我会回去召集七星会议考虑的。”
见凝光如此固执，江衍也没在拒绝，要说蜀山洞天现在需要什么……
倒也的确，就是一些动物来丰富生机了。
凝光心中有些喜悦。
这次也算是意外之喜了。
以江衍早课的含金量，只要千岩军在这待个一年。
保准各个强的和原神有的一拼。
到时候，璃月能有一支难以想象的精锐部队。
愚人众？
吃璃月尾气去吧！
这么想着，凝光的笑意浮现在嘴角。
江衍一挥手，面前浮现诸多茶杯，自天边不知何处，金黄色的桂花如云雾般飞来。
径直没入众人茶杯之中，紧随其后，茶杯底，在众目睽睽之下，竟然无中生有。
冒出了热腾腾的茶水。
江衍眼含笑意，看向了一旁有些沉默的钟离，幽幽道：
“欲买桂花同载酒……”
钟离悠然长叹，拿起茶杯，感受着那有些许滚烫的温度，轻声道：
“只可惜故人……”
没等钟离说完，江衍忽然打断了他，轻声道：
“春日不迟，相逢会有时。”
钟离愣住了，怔怔的看着江衍。
此时低眉浅笑的江衍，忽然间让钟离本身迷茫的心灵安定了下来。
一条通天大道打开了。
那坦然的自信，让钟离终于相信，修仙……
真的可以相逢会有时。
沉默片刻，钟离忽然畅快的笑了起来。
这是仙人们第一次见钟离笑的这么开心，往日就算群仙聚会，最开心的时候，钟离也只是抿嘴浅笑。
现如今……
钟离似乎心情很好。
不由得，魈等人也被带动了，绕是冷面的魈，也露出一丝笑意。
“好！好一个相逢会有时……”
钟离感慨一声，郑重其事的举起茶杯。
“可惜杯中无酒，不然定与江衍道友一醉方休！”
江衍笑而不语，提起茶杯和钟离轻轻碰了一下。
明明是茶，二人莫名其妙喝出了一饮而尽杯中酒的大气。
二人相视一笑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放下茶杯，杯中茶水再度无中生有。
江衍稍稍正色道：
“那么，你们今天来找我，是代表璃月来拜访。”
“还是……你们已经考虑好，要准备拜入蜀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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