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幸,还好太后平日里不是这个样子。
心中默念“皎皎”,痛得无以复加。
本以为六王爷会是个专一痴情的人,原来他跟其他男人没有什么不同。
不用问,这是太后的杰作。
他只记住了她那双灵动的眼睛。
“在马车里发现的,”沈石溪把衣服拿到鼻子边上闻了闻,味道跟王爷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。
换好衣服后,他舒舒服服地靠着车厢壁睡着了。
见老六不吭声,太后恶趣味地笑得更大声了。
满脑子都是今日见到的江月白,她和皇上手拉手亲密无间的情景。
“只为博母后一笑,今日之事绝对不能告诉大哥,有辱儿子名节。”
沈石溪的婢女躲在墙角听了半天没听到任何动静,回去禀报给主子。
见到六王爷回来,沈石溪立马吩咐下人去热菜,十分热络地挽着六王爷坐到饭桌边。这几日晚上都宿在她的房里,昨晚更是恩爱得要了一回又一回。
太后从新帕子里随意抽出来一条,见图案合适,就恶作剧地扔出窗外,留给陈宁。
“车上的东西都是哀家送给王妃的。你回去之前,先找个地方换身衣服。”
到家时,沈石溪正点着灯,坐在饭桌边等他回家吃饭。
六王爷淡淡地问道,“你愿意跟本王去北方吗?”
而在晋王府另一个房间里,六王爷打了个小盹醒来后又开始失眠。
这一瞬间,老六觉得此前一切的别扭和狗血都值得了。
六王爷若有若无地“嗯”了一声,内心有些失望。
太后笑着说道,“哀家知道。快回去吧。”
太后由婢女搀扶着下了马车,凭令牌进了皇宫。
“开心,怎么不开心,”太后攥住老六的手,带着几分忧伤地感叹道,“你从小就是哀家的开心果。不过今天是哀家最开心的一天。”
太后实在太能逛了。闹市区的每个店几乎都进去转了转。
这是跟别人在马车上做事情吗?
她攥着手中华美艳丽的裙子,恨得牙痒痒。
突然从马车上飘下来一方帕子。他欣喜若狂地捡起来,上面有一枝桃花。
在“嘶嘶嘶”的破裂声中,她伏在桌子上埋头委屈地哭起来。
沈石溪听出了六王爷语气中的疏离,慌乱地说道,“妾身,妾身不是不愿意,只是事情太突然了。”
“好。母后珍重。”老六对太后行了个跪拜大礼。
跟待在皇宫里并没什么不同。
演了一天的戏,实在太累。
她的父亲就在山东府任职。如果去山东附近几省就藩,不仅生活富庶,条件没有那么艰苦,还可以跟娘家有个照应。
六王爷打了个哈切,倍感疲倦,“本王乏了,今晚歇在茉莉那。”
太后走了,老六飞快地拆掉发髻耳饰,脱掉身上的衣裙,只着米白色内袍。
快到宫门口时,老六朗声问道,“母后,今晚开心吗?”
沈石溪含着泪,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衣服,身子发软,心里翻涌着恨与不甘心。
那……这是……
沈石溪惊讶于太后为何突然赏赐了这么多东西。六王爷顺势告诉了她三日后离开京城就藩的打算。
就藩的事情一直属于军师机密,六王爷之前一直守口如瓶,从未对沈石溪透露半分。
小茉莉察觉到王爷醒了,乖巧地靠紧他,安静地缩在他的臂弯里。
听说他前晚还去了天香楼。
结果见到沈石溪在房间里抱着一套高领粉紫色衣裙发呆。桌子上还摆着些发簪、发饰、耳饰。
本以为离开了皇宫,就不必像在皇宫里那样,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,争风吃醋,余生一生一世一双人。
“妾身……”沈石溪一时有些语塞,低下头说道,“妾身以前没有想过。以为会一直呆在京城。”
只剩下陈宁呆呆地站在路边,听着马车里传来女子的轻笑,目送马车飞速离开。
老六无语地任母后取笑。
两个人都睡不着,沉默着,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上人。
屋外漆黑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。
今夜无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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