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鲜血。
李拾勤比谁都清楚,这只狸奴自打被养在紫宸宫后,分明极其听天子的话,若是天子回了寝宫,定是不敢乱溜的。
顾太后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春兰,春兰心领神会,默不作声领着殿内的宫人退了出去。
伴君如伴虎,帝王的心思更是寻常人猜不透。
它今日能从屏风后溜到了那未来太子妃的怀里,说是没有天子的授意,他定是打死都不信。
上了马车,顾显亲自驾马将她一路带出了城往城西行去,行驶了百里远,才至一座道观前停下。
顾显让她下车。
霍汐棠掀起车帘,入目所见的道观已是荒凉一片,像是许久没有人居住了,四周更是荒无人烟,枯树杂草无数,如荒山野岭一般。
她提裙下了马车,站立在顾显身侧。
远远瞧去,兄妹二人的侧脸精致如画,如雕刻出的一人,便是像极了沈从霜。
顾显眼神含着复杂的情绪,像在回忆着什么往事,他沉默了多久,霍汐棠就也陪着他沉默了多久。
“这间道观,就是当初母亲生下你的地方。”
虽说方才隐约间就已经猜到了,可这句话由顾显的口中说出来,霍汐棠不知为何,忽然就酸了鼻尖,她低低地嗯了一声。
顾显右手负在身后,身形紧绷,缓缓呼出一口气,“自十六年前母亲“死”了后,这间道观就也随着时间过去渐渐荒凉了起来,这几年我偶尔也会来此处看看。”
霍汐棠扬起脖子看他,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微动,启唇道:“顾大人,阿娘她……她一直都活着。”
为何他会这样说,难道定国公并未告诉他么?
顾显嗯了声,“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但往年这时候,我都会亲自来拜祭母亲,永昌侯府那边自从母亲死了后,便也不与国公府来往了,能记得母亲忌日的,恐怕没有几人。”
往事已过,再提及也没什么意思,反而平添堵意。
顾显将眼神收回来,看向霍汐棠,“宫宴那日你说有话想与我说,现在没有任何外人了,也不会有人打搅,你说罢,我听着。”
霍汐棠分明有满肚子想说的话,满肚子为自己母亲的委屈,满肚子对他在霍府冷漠说不愿看母亲一眼的埋怨。
可不知是早已悄悄化解,还是方才那刻在他眼中看到了倾诉的故事,亦或是天生的兄妹之情在作祟,看到他眼神中的悲伤,她的心竟也是跟着一痛。
这便是血缘吗?
她吸了吸鼻子,将方才浮起的泪意强制压了回去。
不可以这样丢人哭鼻子了,这里不是霍府,顾显也不是霍致哥哥,他不会逗她笑,不会哄她说妹妹再哭哥哥可心疼了,更不会帮她买好吃的哄她开心。
大抵是来到了自己出生时的地方,想起母亲过往受过的委屈,想起母亲被迫与亲子分离,只能想念却见不着的痛,她心里的疼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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