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肆意舔了舔干裂的唇,桀桀笑答:“鬼东西岂非早已死了?”
谢染尘颔首:“我实在好奇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。”
魍魉女眼神骤冷,咬牙切齿道:“当然是为了拉更多人下地狱陪我!”
魍魉女已然出手。
身形恍若诡魅。
阴森的冷风刺痛了谢染尘的肌肤,
谢染尘忍不住眯了眯眼。
折扇在手中一旋,但见白刃一瞬,寒风凛冽。
魍魉女青袍飞扬,两手鹰爪一般的勾起,又长又尖的指甲利刃似的剜向谢染尘的眼睛。
她的出手毫无征兆。
但谢染尘好像早已算到。
鬼爪将至,折扇已飞旋而来。恍若旋起的剑花,惊起涟漪一片,转眼又化作“飞流直下三千尺,疑是银河落九天”的星河瀑布,水雾朦胧而苍茫。
洁白如雪的光幕之间,仿佛已刺出千百把剑。剑剑相连又合成一剑。一剑又化成扇。
扇一直都是扇。
扇也可以为剑。
谢染尘执扇,身姿宛若惊鸿翩然,游刃有余于青袍鬼爪,獠牙利甲之间。
教主依旧在喝茶。
她好像根本什么都没看见。她的动作还是那么的优雅,不急不缓。
魑魅依旧擦拭着手中的长剑,剑身已可映出她清晰的眉眼。可她却还在擦拭,一丝不苟。缓缓的,轻轻的,看起来很温柔,仿佛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。
对于剑客而言剑岂非就是他们的孩子?更甚者是他们的生命!
剑,已和他们的灵魂融为一体。
魑魅凝眸注视着自己的剑,剑刃薄而锋利。她用手指,轻轻抚过剑锋,感受冰冷的触感。那是剑的回应。
天地肃杀。
堂中烹茶的温热仿佛已被冰雪掩埋。屋外黄沙飞扬,烈日的光芒在凌乱的沙砾之中似真似幻。
屋内已如冰窖。
门里门外,恍若隔世。
梦中梦醒,一如悲哀。
沈断念醒了。
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醒的,又是如何结束了这回忆的漩涡。就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入了这场梦境。
也许这个世间就是梦境中的深处,不知不觉而来,不知不觉而去。梦的深渊,每个人都无可避免沉沦于此。
沈断念躺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他的心依旧在痛,痛的无法呼吸。
他想哭,但他哭不出。他的泪腺好像早已干涸,就像枯竭的喝水。无尽的沧桑,无尽的悲痛,无尽的回忆。
他好像身在梦中。
也许他本就身在梦中。
一直都是梦。
所有一切都只是一个梦。
梦醒了,一切都不复存在。
沈断念阖上眸子,耳边是呼啸的风声。刺骨的风,阴森的嗨森。
魍魉女青袍卷起,七八点寒星迸溅而出。谢染尘只道“不好!”,翻身旋扇,左右躲闪之际,扇卷风而逆风攻其下盘。
寒风凛冽,屋外黄沙仿佛也被这骇人的狂风卷起,掀起一阵金黄色的雾。
与此同时,谢染尘面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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