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——当然她能给别人这种印象,她的身高也出了很大的力。
而当她安静下来,像一个还没有上妆的精致娃娃,陷在纯白的病床上时,特别是了解她醒着的时候有多么恶劣的人,很难不会因此升起怜惜的情绪。
当然,显而易见,怜惜对于付兰来说是一种多余的存在,她醒过来时,虽然还带着大病初愈的疲态,但神采飞扬的模样足以点亮这个病房。
但是对于萧柯窦而言很奇妙的是,哪怕他清楚明白付兰的“本性”,在遇到类似的情形时,总是会控制不住对她生出相同的情绪,然后被醒过来的付兰一脚踹翻这些“无聊”的情绪。
……真的只是因为自欺欺人而形成惯性了吗?
当萧柯窦突然陷入沉默,付兰就知道他的思维八成又去九号星。
付兰现在都快怀疑九号星是不是有什么“脏东西”了,怎么去一趟九号星回来,萧柯窦跟被什么玩意附体了似的?
她身体后倾,两条腿抻直了搭在病床旁边的栏杆上,发出碰撞的轻微声响,叫萧柯窦骤然回神。
映入萧柯窦眼帘的,便是付兰拽的二五八万的动作。
“……你能不能把腿放下?”萧柯窦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。
“为什么?这里又不是公共场合,我可以怎么舒服怎么来吧?”付兰歪头盯着萧柯窦。
萧柯窦憋了好半天,憋出一句:“正常人躺着的时候脚抬高,可能会引起心脏压力变大和下肢缺氧。”
付兰眨了眨眼,说:“不怕,我对自己的心脏很自信。”
能说会道的萧柯窦这时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
付兰忍俊不禁,把腿撤回被子里,说:“好无聊啊,咱们的这个话题。”
“是吧,很无聊。”萧柯窦回应着,他们简直就是在没话找话。
这个独立的病房又安静下来,萧柯窦看着付兰打开光脑的动作,这个刚从观察病房里推出来的“网瘾少女”,昨天经历了一场可以说是让她元气大伤的手术,也不能阻止她醒来后兴致勃勃地玩光脑。
“你是不是在通过光脑做一些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?”萧柯窦突然开口。
这句话让本就安静的病房里透出几分死寂。
付兰还看着光脑屏幕,听到萧柯窦的话后挑眉,头也不抬的笑着说:“怎么有人总喜欢乱试探呀?”
萧柯窦知道自己这句话跟刚才对他们父女俩进行“挑拨离间”一样,是不合适的话。
他很早以前就能察觉到付兰一些反常的行为,付兰在面对他时似乎也并没有特别想要隐瞒的意思,就是他的问题总是得不到肯定回复罢了。
他以往对此只会表现出一些恰到好处的好奇,避免引起付兰的提防。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目的,只是不希望付兰怀疑自己而已。
很奇怪的念头,跟刚才无缘无故产生的怜惜情感一样莫名其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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