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儿，身上还穿着衬衣西裤，正坐在沙发上，看着平板上播放的财经新闻。
见到莫承，莫济霖调低了音量，转头看着他，“说吧，什么事？”
莫承倒也不拐弯抹角，直接开门见山地道：“关于03年荣华富贵的项目，您还有印象吗？”
听到这话，莫济霖拧眉沉思了片刻，随即缓缓开口：“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了？”
“当时跟莫氏合作的一共有三家公司，那个项目停了之后，这些公司都还在吗？”
说起这些跟他从前的糊涂决策有关的项目，莫济霖大约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，心里也是有些抗拒的。
但是眼前面对的是莫承，就算他不说，莫承也有办法知道当年的一切。
于是，只能如实回答道：“当初发生了一些意外，银行以前收回贷款，整个项目资金链断裂，连莫氏都差点被拖垮，更不用说那几间小公司，没过多久就宣布破产了。”
莫承听了，又道：“怎么说也是生意伙伴，见死不救有点不人道吧？”
“当时的情况，根本顾不了那么多。”莫济霖道，“他们倒是有来求过我，我也是于心不忍，想要帮他们一把，可是救了他们，莫氏就保不住了，你知道吗？这种合作的项目，出了问题大家都要吃亏，我也没占到什么便宜，凭什么还要对他们负责？”
莫承听了，一时没有再说话。
说起来，当年的项目应该是莫济霖决策失误，可也正如莫济霖所言，这种合作的项目是风险共担，总不能因为莫氏占的比重大，就要将他们的损失一并承担了，这不公平。
莫济霖并没有做错，可若有是有人偏激起来，抓着这件事不放，非要为整个事件找出一个罪魁祸首，那倒是可以推到莫济霖和莫氏身上。
“是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莫济霖道，“不然你也不会将这些陈年往事重新翻出来，还跑到我面前来问我。”
“没事。”莫承道，“只是刚好查到了，感兴趣，想要了解清楚而已。”
话音刚落，外面的走廊上忽然就传来何文静的声音：“小承！我的儿子！你在哪！”
莫承正准备起身出门，可没曾想何文静却先他一步，打开门走了进来。
一见到他，何文静顿时就笑了起来，“妈妈好些天见不到你，心里都快难受死了，今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，你等会儿要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她目光忽然落到莫济霖的手机屏幕上，刚好看见了那上面的壁纸，剩下的话突然就卡在了喉咙里，整个人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
莫济霖没有看她，只是坐在沙发上，继续观看着财经新闻。
何文静忽然绕过莫承，拿起桌上的钥匙扣就砸向了莫济霖还亮着的手机。
钥匙扣本身没多重，可上面挂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，在重力的作用下，直接就把那手机屏幕给砸碎了。
“我又没惹你！你随随便便发什么疯！”莫济霖蓦地站起身来，拿过那手机按了好几下，都没有任何反应。
无情。
这下坏的彻彻底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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