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谦儿,你怎么看?”
朱谦神色微敛,六王朱珂之所以要扩充漕运,是因青州乃其封地,青州往南便是扬州,金陵,倘若能将水路打通,于他而言有大裨益,朱谦岂能如他的愿?
思忖片刻,答道,“六王兄忧国忧民,臣弟佩服,不过王大人所忧不得不虑,儿臣以为,哪怕青州乃赋税重地,倒也不必非要通一条沟渠。”
“哦?”皇帝眯起眼,“听你的语气,有法子?”
朱谦颔首,“儿臣闻青齐一带多脚夫,有人专门从事此业,甚至与江南诸省的官府合作,承担漕运的运输,这些人也叫解户,六王兄完全可利用这些解户运送漕粮,既节省了开支,也能顺利将漕粮运送至运河沿岸,直抵京城。”
朱珂闻言脸色一青,见皇帝似有松
懈的迹象,立即拱手道,“父皇,儿臣之所以通漕渠,不仅是为了运粮,也是为了封禅,父皇文治武功,实属罕见,大可乘龙舟从通州南下青州,往东直抵泰山”
此话一落,满殿皆惊。
自古泰山封禅,劳民伤财,许多帝王但凡有了些成就便有封禅之心,实则是好大喜功,借此机会对自己歌功颂德。
六王将这杀手锏祭出,难保皇帝不心动。
王钦与朱谦相视一眼,均是露出几分骇然。
此事若劝,便有忤逆之嫌,若不劝,耗费巨靡。
二人一时不敢妄动。
御书房内静了下来。
司礼监掌印冯英恭敬递来一杯碧螺春,茶烟袅袅,晕在皇帝眼周,将他神情掩得十分不真切。
“此事再议”
复又掀起眼睑盯着朱谦道,“谦儿,朕听闻军器监出了事?”
朱谦面色沉静,“回父皇,儿臣实验了一批新的炮火,其中出了些岔子,伤了五个人。”
朱珂逮着机会攻讦道,“七弟,术业有专攻,七弟不懂此事,就不要擅加干涉,将此事交给军技师便可,何必一意孤行。”
皇帝瞥了朱珂一眼,朱珂连忙闭了嘴。
这一场议事无疾而终,出了御书房,王钦却因泰山封禅一事,急于与朱谦商议如何应对,却见这位王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夜里朱谦并未回府,他留在了军器监的公署,原想查看设计图纸,却怎么静不下心来,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。
他已安排密卫去查沈妆儿与王钦的过往,平心而论,做这种事于他而言是一种耻辱,可他实在好奇沈妆儿与王钦是否相识,是否有他所不知的过往,这个念头一起,便在他脑海发酵,如同藤蔓一般攀升盘旋,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与思绪。
昨日沈妆儿神情坦荡,瞧模样是不知那雨裳为何人所赠,否则她绝不会将之带入他眼前来。
这么一想,朱谦心里好受多了。
过了一日,暗卫将所查的信息均递到他手里,他神色阴鸷地盯着那些纸条,一条条翻过去,并无任何沈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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